当时萧飞找了借口推拖,但最终还是没有抵得过死党的生拉硬扯。
下了车,沿着那条走了整整三年的羊肠小道,一路上曾经再熟悉的不过的环境如一道时光涡流,将萧飞两人的前方扭曲拉伸,直至延展至学校的大门。
依旧是那片用水泥粗粗铺就的大门板路,有些地方因为年久失修而变得坑坑洼洼。靠近路边的坑里还有昨晚积下来的雨水,微风一吹,荡起层层波纹。
萧飞注视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大门,约三米宽的大门一边挂着的木牌上用黑漆写的校名因为落漆而变得有些模糊。大门两侧,那时种下的两棵树苗此时已长得枝繁叶茂。而在自己脚下,这条曾经走不过知多少次的水泥路,将萧飞的视线与思绪一直延伸到学校的最深处……
几乎是与此时一样的时间,萧飞依旧记得那天的天气相当地闷热。
暑假虽然已过,但炎热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收敛。怀揣着对新环境的无限憧憬与担忧,在闷热的破旧城乡班车里注视着车窗外不时掠过的民宅。
在城市里呆久了的萧飞对于这个座落于群山环抱中的职业高校,虽然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对于未知前景的各种猜测。大路两边那绵延不断的山岭,正如同此时萧飞充满着矛盾的心情。
萧飞和萧父两一路上没多说过话,彼此间都很清楚。他们现在说话的时间都用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窗外家乡的每一坐山每一棵树上,好久没有回来了。
火车坐完转汽车,来来回回近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让萧飞这个从小没有受过苦的孩子一下车便赶紧舒展酸痛的骨头。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学校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提着大包小包来送孩子的家长,萧飞的父亲拎着行礼往学校里走,而跟在身后的萧飞则边走边环视着自己即将在这里度过三年的学校。
每看一次心都会凉一截,直至见到在学校做老师的姐姐萧然的时候。连打招呼的心思都没有了。
在这个“新”的地方自己能坚持多久?当这个疑问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到姐姐萧然和父亲的对话,刚刚还喊饿的萧飞却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在这里要无条件地度过三年,才有可能去参加高考。而想着之前看到的,这里的一切,近乎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