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任为永嘉太守,一个由员外散骑常侍出外任为始安(治所在今广西桂林)太守。谢灵运在任一年就辞了官去优游山水了,而颜延之仍为始安太守。
谢灵运回到京城以后,刘义隆就下诏征他做秘书监,但谢灵运不奉诏。秘书监的品位虽然是比州刺史还要高的三品,但它的职责只是负责撰写历史,有时候也负责管管皇家典籍的事务,这和谢灵运想要参与政事相差太远。后来刘义隆让光禄大夫范泰出面敦劝,谢灵运这才应诏。
见了两人,刘义隆先问谢灵运:
“若非范光禄,诗人不应诏。为何?”
嗨,皇上可不是对每个人都了解啊。
谢灵运离席跪拜,说:
“臣愚拙不识大体,还求陛下宽恕。”
刘义隆示意其平身,又问:
“是怪朕至今没有以俗务相扰呢,还是诗人又想东归优游山水呢?”
“臣一向优游惯了,只怕不能再为陛下效力。区区之身,也许无助于当今圣治。”
刘义隆笑了笑:
“和庐陵王交游时,诗人可不是这样。”
嗨,皇上还是不了解谢啊,那时诗人不是这样,那是因为庐陵王要重用他呀!
“近两年来,永嘉的山水改变了臣。”他不说了。他有难言之隐。今天在颜延之等人面前,他只好以他言相应。
刘义隆就不再以此相问。不久前,谢的诗《过庐陵王墓下作》可对自己定大事起过不小的影响呢。那算是一个大功德吗?他转而问谢的诗:
“近来有何新作?”
“至都后便无所作,但臣将回京途中所作几恭录于此,以备圣上赐教。”说毕,他就将随身所带的近作拿出来,侍者接了,他又面向颜延之,“臣延之自南新归,必有所作,臣也想借陛下的光能赏鉴一回。”
这位比谢灵运还要年长一岁的诗人,在陛下和谢灵运的问答过程中就已打好了腹稿。今天,可是第一次面见陛下,这是一次机会。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愿望和陛下说一说呢?能够面见陛下且能从容而谈的机会,并不是能轮到每一个朝臣。他是和谢灵运一道被逐出京都的,今天陛下同召二人,应该是对过去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