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柴睿华神色平静地问道,看不出有丝毫担心的模样。
余生挠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本来想着趁周末,去八号农场站转转的,结果运气不好,赶上兽潮爆,就跑来跑去的耽搁了几天。不过妈您别担心,我已经获救,目前就在咱们市军直属医院,隔离观察几天就能回家。”
“嗯。”柴睿华和蔼地点点头,道:“吃些苦头,对你的成长也好。”
“您就不打算安慰您儿子两句?”余生哭丧着脸说道,很受伤的他急需安慰。
柴睿华微笑着摇摇头,依然保持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平静神色,甚至有些情般,似乎屏幕中那个瘦削的大男孩,压根儿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死了也就是吃饭时餐桌上少放一双筷子,仅此而已。
她淡淡地说道:“活着就好……”
“哦。”余生撇撇嘴。
“出来的时候,前打电话告诉我。”
“嗯。”
屏幕上画面一闪,对方挂断了通讯。
余生苦兮兮地嘟哝着:“老妈哪儿都好,就是太淡定了,另外,能力也很强大,很……不好。”
十几公里外的家中。
视频通讯时神色恬静淡然的柴睿华,此时却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般,脸色苍白地坐在沙上,眼泪声息地从凝脂般的脸颊上滑落,滴滴晶莹如玉。
身为人母,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孩子的安危。
几日来,表象平静波的柴睿华可谓是寝食难安,如今得知儿子获救生还,内心里自然是激动不已。
“谢天谢地!”
她流着泪的双眼,看向了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全家福照片。
里面只有三个人,柴睿华和丈夫余哲,还有当时拍这张全家福时,未满十周岁的余生。那时候的余生,瘦瘦小小,满脸天真纯朴的笑容,幸福地倚在父亲和母亲之间,还调皮地吐着舌头。
照片中的余哲,脸皮白净,戴一副黑框眼镜,穿着黑色西装,神态儒雅斯。
柴睿华孤独地坐在沙上看着照片,任凭泪水滑落,她仿若味觉,低声喃喃自语着:“八年了,杳音讯。所有人都早已不抱希望,可是我相信,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