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华天都醒悟过来。

他败了。

发起自杀式攻击，不要性命，却连尽头都看不到。

差距太大了。

察觉此点，华天都发出悲凉的叹息声，“原来我只是你的磨刀石啊，不，甚至连你的磨刀石都算不上，不过是走过的一道台阶，看都不用看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强大”

哪怕能自我催眠，道心永不灭，自身超脱之路永不败，但华天都却做不到了，他的道与道心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咔嚓咔嚓！”

从那一点裂痕开始，诸天毒瘤之道开始土崩瓦解。

立身超脱之路，不受诸天万界常理约束，没有任何事物能够磨灭，不死不灭。

可展开超脱之路碰撞，却是真正的分生死，同样无坚不摧的意志，无上包容的大道，孰强孰弱，大道争锋，赢者通吃。

而华天都败了，便要接受败亡的下场。

他没有不甘，只是疑惑，“我到底还差在哪里”

永生之门的方寒，他都两次击败，建立反派联盟，算计诸天万界，连上帝都被他拉下一身，堕落为魔。

阿撒托斯、周钦、王钞，龙符六人组，还有圣王界、星河囚牢，他有无数布置，怎么会走到今天，被一个‘蝼蚁’给击败了。

李平安回应着那逐渐消失的意志，平静开口，“你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

为了超脱，屠尽诸天也不为过，心狠手辣，反派并不是华天都失败的理由。

“你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我而已。”

运气不好！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只是运气不好啊。”华天都大笑，状若疯狂，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渐渐消散。

“你这个怪物。”

一片空白之中，只留下他最后的控诉。

“怪物吗。”

李平安看向那破碎重塑的超脱之路，神情仍然平静，“或许吧。”

十八星是诸天万界的圆边，是十七星思维理解范围的边界，而超脱者更是完全不受诸天万界常理约束，谁也无法理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