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寻常只需要半个时辰,便可取了人的性命,柳喜喜虽用龙延丹勉强压制,但龙延丹并非鸠毒的良药,指尖触摸到的脉博已经微弱得如同风中的烛火,再这么拖延下去,鸣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柳喜喜。
她心知此刻不能直言不讳,只是在柳喜喜的掌心点了一下,故作轻松地笑道,“王爷,丹药已经压制住鸠毒的毒性了,你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周旋。”
河益闻言,满脸惊愕地看向柳喜喜,“胡说,她的面色哪有半点毒性已解的迹象。”
鸣秋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何时说过毒性已解?我说的是压制,只要毒素不肆意蔓延,解决了你,我们有的是时间解毒。”
“不可能!不可能!”河益显然不信。
柳喜喜压根没指望河益会深信不疑,她无非是想看看河益气急败坏的模样,呜秋已经给了她提示,她的脚也似踩在棉花堆里,几乎使不上力气了。脚步踉跄,她蓦然瞥见河益的袍角有一大片洇渍,不似拂过露水的模样,反倒像是浸泡过水中。
“快,传令下去,寻找有水的地方!”
知春赶忙过去扶住柳喜喜,命侍卫下去传令,河益一听她竟然知晓了藏匿之人的关键线索,挣扎着要起身,知春又是飞起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骨头应声断裂,河益摔趴在地。
“还磨蹭什么,赶快杀了她!”河益突然声嘶力竭地吼道。
离弦之箭疾驰而出,躲在暗处的人正欲搭上第二支箭,忽听得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起身远眺,只见得浩浩荡荡来了队人马,他回头时,他的箭却被知春稳稳地抓在了手中,离柳喜喜的脑袋仅有咫尺之遥。
“可恶!又是她救了柳喜喜!必须得先除了她才行!”
听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当机立断扔下弓箭,隐入林中。
鲜血滴哒,箭头划破了知春的掌心。
河益的声音掩盖了箭声,而那人又换了方位,险些让柳喜喜中了冷箭。知春将箭交给柳喜喜,“还是蔺家军的箭头!”
柳喜喜接过箭,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沉声道,“想是闻夏带着人来了,鸣秋,先给知春治伤。”
这点小伤无妨,王爷,那人一直藏匿在暗处,还是小心为妙。”知春说着,她的剑再次出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河益看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禁发出一阵狂笑。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她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很快,闻夏便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她的身后紧跟着莫诗成和魏轸。由于卫国公府的公子失踪了,两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各自率领一队人马匆匆赶来。
两人上前躬身行礼,柳喜喜生怕自己会跌倒,紧紧咬着牙关,抬手指向魏轸,厉声道,“把她的冠给摘了!”
魏轸惊愕道,“闲王这是何意,下官实在不明?”
“不明?”柳喜喜怒不可遏,“杀人凶手在你手底下逃脱,如今又绑架了卫国公府的公子,你该当何罪!”
魏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河益,慌忙磕头如捣蒜,“下官失职,当时下官查过了,此人明明已经没了气息,才丢到了乱葬岗。下官失职,下官失职……”
柳喜喜喝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不作为的官员,才使得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的诉求你充耳不闻,他们的性命在你眼中也变得如同草芥一般了吗?啊!”
她这一动怒,身体里的毒性激发,鲜血喷口而出。
鸣秋赶紧上前,急道,“快带王爷回去。”
闻夏见此,急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莫诗成未见卫荀,又见柳喜喜大口吐血,深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