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格拉维尔脸色一沉,眼中闪过杀意:“菲利普公为何发笑”
菲利普笑着将自己的手从格拉维尔的手上抽了出来,伸入胸前的口袋中,拎出了一封信笺。
“殿下,伯雷亚斯的荣火必然会被点燃,这是毋庸置疑之事,但我本就是旧时代的余孽。”
他将信笺恭敬地递到了脸上浮现出错愕之色的格拉维尔手上。
“阿斯拉的未来与我无关,伯雷亚斯的荣火在两年前便早已被人重新点燃。”
沉默。
沉默。
两人身后的门旁,利尔法的脸色不知何时已变得十分难看。
老子都已经成为新王近侍了,他娘沟槽的伯雷亚斯的荣火怎么还在追我
格拉维尔愣了会儿,一把抄起菲利普递过来的信笺,嗤剌一声撕开信封。
动作却突然慢了下来。
他看了菲利普一眼,缓缓将信纸在两人面前摊开。
——
格拉维尔殿下,
近来如何
两年光阴眨眼而过,当年你我握手的肺腑之言犹在耳畔。
真是令人想念。
不知如今阿斯拉的荣火是否已然在你的手中正待重新熊熊燃烧而起
——
菲利普看到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格拉维尔脸色都麻木了,仍咬牙继续看下去。
——
两年前不告而别是事出有因。
王都盛传的阴谋论也太过离奇,还有什么我一直隐身幕后蛰伏已久的言论。
蛰伏荒谬。
此前我蛰伏两年回来杀了詹姆士,这次我蛰伏两年回来又要杀谁
此类挑拨离间之词纯属无稽之谈,请殿下切莫轻信。
至于离开的确切缘由,是我当时察觉到了剑术突破的契机。
师傅年迈,西诺温吞,利尔法孱弱。
偌大的王都,竟没有一位剑士让我拥有想要拔剑的冲动。
这不行。
于是我便离开了王都,探寻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