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便不得不停下菜刀,于是,切菜板的呻吟声与她的小喷嚏,便仿佛是两条永远都无法重合在一起的平行线,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而让喷嚏的声音更加突出而已。
“弟弟呀——”
姐姐慢悠悠的声音从大厅那边传来,我已经能从那调侃的语气中想象出她嘴角翘起的那一丝得意微笑。
“知道吗?丛林里的猛兽其实很狡猾,它们从来都不吃抛在路边的生肉,所以亚马逊一族为了能活捉它们,下药的地方往往都是它们藏起来的储备食物或者是它们的幼崽身上,让它觉得‘这是自己的东西,所以绝不可能有什么危险’,这可是书本里的常识啊。”
“咚———”
当说道“这是书本里的常识”的时候,我的耳中仿佛听到一声紧绷着的弦断裂的声音,然后,悲惨的切菜板发出了平生最后一声悲鸣,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被一股巨力切成完整的两半。
那是……,理智线的崩裂声吗?!
“你……没事吧。”
我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茉里莎,总觉得那一潭死水的神情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叱——,完全……叱——,没什么!”
连切菜板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她漠漠的打量了手中的菜刀一眼,便就着半块切菜板继续狠命的剁了起来。
而在我看来,在万年不变的口头禅前面加上一个咬牙切齿的“完全”,本身就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能冒昧的再请问一下,为什么会那么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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