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老人家往前几步突然大吼一声“县老爷啊”当即跪下。顿时像是得了指示涌进大堂地数十人全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七嘴八舌地哀叫起来。
啪我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休得喧哗!究竟何事一个一个地讲——你先说!其他人肃静!”
随手一指却并不点名那位带头的老人选中的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
少年深感意外呃了一声猛然觉自己被众人目光集中关注顿时垂下脑袋紧张得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说吧莫怕!”我语气温和下来在案桌后端坐。
被匆忙唤醒的衙役也急忙奔出。取了哨棍将满堂民众往外驱让他们远离知县公案站到刑棍架之外。
乡民催促那孩子:“讲啊!”“快说啊!”
少年抬头。几乎是哭着说:“……我、我要回家!”
堂下的人立刻跟沸油加水一样炸开了。
“就是!什么时候开城门啊?”“把咱们关在里面田头的庄稼怎么办哪?”“给牛备的草吃完了这还不出去老牛都快饿死了呀!”
吵死了。又不是我广贴告示让你们进城来避祸的。自己蜂拥而入这些日子的食粮又是衙门派人供应白白养着你们却还心存不满——难道我一挥手就能把敌军给退了么?
领头地老人往前一步道:“要不这样县老爷咱打个商量趁着天色一抹黑把南门给开了让想走的乡亲能走。如何?”
想得美。谁知道你们这群人里面有没有混进北狄或者墨河的奸细?
州府的指示要排查细作可夏县这么多人户籍又还没造册完备让我上哪里查找奸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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