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的脸颊流下。
秽土合上双眼,无奈地起身走开。
那个神情,李观棋毫无障碍地给他脑补上医院走廊,白大褂和一句:“我们尽力了。”
见秽土没什么攻击性,李观棋再次扫看四周,寻找教皇位置,楚临风和伊米x残的残,傻的傻,只剩教皇对他有威胁。
这时,脑海传来恋人清冷又带著一丝娇媚的声音。
“教皇在你左后方的角落里。”
李观棋心头一动,迅速转头。
繚绕的烟雾中,果然隱约能看见两个人影的轮廓,正贴著墙壁,一动不动。
“哥哥,我们合作吧。”
恋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著蛊惑人心的魔力。
李观棋眼皮跳了跳,没太惊诧。
自从把这女人背起来之后,他脑子里就没清净过。
空想生物都能颅內沟通的
一声声“哥哥”喊得他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什么精神污染类的能力。
现在她虽然身受重伤,但这“业务能力”倒是一点没落下。
“合作你又想耍什么样”
李观棋一边在意识里回復,一边吃力地转身,將背上的恋人扶正。
入手一片滚烫,还带著一丝异样的柔软。
恋人顺势靠在他身上,整个人没了骨头,她吐气如兰,声音慵懒又急切:“我要是回到教皇身边,他肯定要把我献祭掉来发动能力,人家不想死嘛。”
李观棋眉头一挑。
说谎。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女人是空想生物,献祭顶多让她虚弱一阵,想让她彻底消失,得拆了她的“楔子”,或者有人坚信她不存在。
教皇显然不知道她的底细,还把她当成压箱底的亲信。
“所以,你不想回去了”李观棋不动声色地问。
“当然啦。”
恋人艰难地撑著李观棋的胳膊站直身体,一条腿受了伤,站不太稳,整个人半掛在他身上。
她仰起脸,那张纯美绝伦的脸上,一双眸子水光瀲灩,我见犹怜。
“教皇现在就剩一个太阳,他自己也受了伤,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我们两个联手,二对二,先把他解决掉,这迷宫里剩下的秘密,不就都是我们的了吗不要这秘密,你我也能活下来。”
她凑得更近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李观棋的耳廓。
“哥哥,你忍心看我被他当成祭品烧掉吗”
李观棋心中冷笑。
这女人,还演上了
不过,她的话確实有道理。
教皇不死,终究是个祸害,现在趁他病,要他命,是最好的时机。
可跟这个女人合作……
见李观棋沉默,恋人眼底闪过一丝急色。
她轻轻晃动李观棋胳膊,声音愈发软糯。
“哥哥,你在犹豫什么呀”
李观棋短暂权衡后,同意合作,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递给恋人,自己拿出另一把。
他握著刀柄,她握著刀刃,冰冷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
“我在想,教皇抓我到底图什么。”李观棋望著远处烟雾中的人影,声音压得很低。
“啊啦哥哥真是个变態。”恋人接过匕首,指尖轻佻地划过他的手背,她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混著一股甜腻的香味,“连自己都骗”
这句话,和白朮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李观棋眉头一皱:“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