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陵月已经给她在腰上注射了一剂麻醉,听了之后顿时哭笑不得:“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
王夫人苦涩一笑:“是,是妾失礼了。只是但凡有一线生机,妾总会奢求着想起以后的事情。”
以后?
“夫人是在担心,腹上有疤痕,恐怕会惹得陛下不喜?”
王夫人回答得干脆:“是。”
江陵月听明白了,旋即,比刚才更浓重的悲哀感漫上了心头。
王夫人的仪容、表情、乃至一寸血肉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而必须合乎刘彻喜欢的模样。
即使刘彻本人未必在意的地方,她也不能不在意。乃至时时如履薄冰地自省,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
但……不这样,她又能怎么办呢?
江陵月按下心绪,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大约会留下这么长一截口子,能不能修复还要看个人体质。不过夫人即使觉得我多嘴,也要劝您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遥遥往殿外一望,意有所指:“您还有别的,值得牵挂。”
王夫人目光微动:“……女医说得是。”
闲谈到此为止,江陵月按了按王夫人的腰,确认她再无感觉之后,就让名叫“有梅”的宫女举起了明烛,凑到了王夫人的身边。
幸好,昭阳殿的蜡烛也不是凡品,火光明亮也不熏眼睛。虽然还是有些暗且不均匀……但也没办法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