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职名是骠骑将军,可军中上上下下更爱唤他为“军侯”。江陵月私下琢磨过,这大概是“冠军侯”的简称?总之,从一个小小的称呼上,足征兵士们对他的爱戴。
江陵月也入乡随俗,见了他先行礼:“军侯。”
霍去病指了下首唯一的空位:“坐。”
他面容冷峻,薄唇微绷。手掌却搁在膝头,一派意态从容。黑甲之下的腰身柔韧而劲瘦。江陵月只敢偷看一眼,就老老实实收回了目光。
她走到空席前坐下,借机扫视了一眼四周。桌上摆着几碟精巧的食物,和一盅蜜水。除却主座上的少年将军之外,其余座位上还坐着几个人。
见她望过来,他们纷纷抱以微笑。
江陵月分不清这些人的官职,只得潦草地打了个招呼:“小女子见过诸位司马。”
其中一位司马微微一笑,举起玉杯对江陵月道:“军中不得饮酒。某以水代酒,敬女郎一杯。”
江陵月也只好执起玉杯回敬:“举手之劳,司马客气了。”
“还有两日就要抵达长安,女郎可想过,你孤身一人,亲朋皆散,去了长安该如何立身?”
那天江陵月说自己除了名字以外一概忘了,也不知道霍去病信没信。但从他座下司马的这番话来看,不管他心底怎么想的,表面上大家都接受了这个设定。
江陵月反客为主:“不知道依司马来看,以我的医术,够不够在长安混个温饱?”
司马看了一眼霍去病,才说:“女郎的这一手岐黄之术,何止可以糊口?往后富贵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