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终于眼看着要有出息了的当口,家业就要没了。
至于鲁博昌那些帮凶的心思,也很好理解,一来是怕惹火烧身,如今事不关己,正好高高挂起,另一个则是趁机捞些好处,不干白不干。
她想了想,起身走出了房间,很快捧着一个盒子回来。
“夫妻一体,有难同当,这是我的嫁妆,夫君先拿去应急。”
“夫人!”周元礼当即起身就要拒绝。
周陆氏却将盒子坚定地放在他手中,“共克时艰,咱们一起努力地撑下去,不论未来是清贫还是怎样,妾身都与夫君一起。”
周元礼看了一眼自家妻子,又看着手中的木盒,双目渐渐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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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宿雨,柳绿朝烟。
玉带般的洛水两岸,百草生春水,细枝抽嫩芽,一派万物竞发,生机勃勃的景象。
春天,是充满生机的,是充满希望的。
如果没有半个月前的那场变故,整个中京城,本该是同样充满着生机与希望的。
但现在,一切都没了。
因为,册立十五年,稳坐储君之位的天德帝嫡长子,年仅二十七岁的太子皇甫政,半月前,薨了。
半月以来,宫禁之中,脚步无声,喧闹顿止,就连风仿佛都是小心翼翼的。
当站在那一扇威严的宫门外,卫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