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较实在。你知道吗,这是离开后我第七次回来,可是看到的景象没有一次发生过变化,还是那六七十户人家,还是那两百来口子人,还是那破败的房屋。”丁一叹道,“偏偏这里的人还不愿意走出去,尤其是听说了不少出去打工被骗的消息后,就更不愿意出去了,宁可种着一亩二分地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穷日子。”
“若非亲眼所见,真难想象华夏国还有这样的地方。贫穷,落后,还带着一些愚昧。”唐棠也叹道。
“东山省这样的地方可能少见,但是在西边一些地方很普遍,一千年前的工业时代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没多大变化。”水月夜天道。他这几年也去过一些地方,见识过华夏国农村的落后,这种落后从刀耕火种时代开始,到现在都没能从根本上改变过。
“政府为什么就不能做些工作解决偏远农村的贫穷落后问题呢?”唐棠道。
“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真正了解了村民的想法后我才知道,国家经济年年增长,这些人却还是过着苦日子,华夏国政府工作不到位固然是一方面,但这些偏远农村自身资源匮乏又不愿转变思想离开家乡另谋生路也很关键。”丁一道,“可是我又无法劝解他们背井离乡外外出打工赚钱,因为我无法保证他们不会遇上骗子,不会遇上欠薪的包工头,无法保证他们在走出去后能过得比现在更开心。所以我只能在回来时带点东西,让他们感受一下现代生活的不同,也算是一种诱惑吧。”
“丁一,有句话我一直想问,希望不会引起你的伤心。”唐棠道,“你三岁的时候便已经离开了这里,在时隔十余年之后才再一次回来时,这村里的人村里的事对你来说恐怕已经十分陌生了,可是最近几年你仍然坚持每年都要来,是为了什么呢?”
水月夜天也是一副好奇的表情,虽然认识丁一没几天,可是那晚在清风谷饭桌上彼此交流得很畅快,也知道了丁一的不少过往。恐怕这个疑问他也有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