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号码她背得很滚瓜烂熟,过去这么久了,她不是没有想过,可能马战军已经以为她死了,可能这些案子已经以“失踪”结案了,可能他已经放弃了。
所以在电话接通,响起来的声音却是个变声期的男孩声时,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害怕。
在实验室那么久,都没有害怕过。这一刻,她有些害怕。
没有时间给她多想,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知迟疑了片刻,接起。
隔着不知道多少距离,但颤抖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是陆知吗?”
后来,只要有人问起,马战军都说陆知是半年前他在打拐专项行动中从恒莱山救回来的女孩。
甚至连陆知都这样以为了。
可真正的重逢是在一个都没人听过的小县城,陆知就坐在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卖店门口,身上穿着的是之前在渔村一个朴素的渔民阿姨送给她的布衣,手里拿着小卖部大叔给她的冰棍,除了皮肤白皙许多,看起来倒是融入了当地一般。
不过马战军倒是没关注到这些的。从远处下车走过来这一路,他的视线就在陆知脸上没移开过。
若说职业生涯里有什么能造成他深深懊悔的,大概就是当初没保护好陆知。在她杳无音讯的这几年时间里,他始终不愿放弃寻找。
如今见到,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充斥着大脑,走过去的步伐都变得沉重和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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