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消息再做打算也不迟。”</br></br>念语却似完全没有听到这句一般，自顾自地说道：“致远现在就在京城，若是教人查到了，定是会被带去大理寺，刑讯想来是免不了的，不行，我要知会他一声，叫他小心为上。”</br></br>月柔听她意思竟是想要带信出宫，急忙在一旁劝阻道：“主子难道还不相信我哥哥的能力么？传言四起，他定会小心从事，主子不必担心，倒是主子您……”</br></br>“月柔，其实你与他早有联络，那日的《王右丞文集》也是你故意弄湿了给我看的对不对？”念语直视她的眼睛，终于将那话问了出口。</br></br>月柔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由此一问，低头了一会后才轻轻点了点头：“哥哥他，他一入京便找上了我，只是怕主子那时候入宫不久，心还未定，是以才叫我不要告诉主子的。”</br></br>念语若有所思，心中百转千回，终究还是敌不过一个“情”字，低了声音道：“月柔，你就替我送个消息出去吧，叫他万事小心。”</br></br>“主子……”月柔眼眶一湿，哽咽道。</br></br>念语的黛眉间渐渐拢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忧愁：“总归是我害了他，带个消息不过为求心安，你也不必太过感动。”</br></br>经此一事，她与慕容致远纵是再多瓜葛，也只能情尽于此，缘尽于此了。</br></br>她心里自是清楚地明了这一点，不由喃喃道：“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br></br>月柔见她神情落寞，也不忍出声相扰，便悄然退下了，出殿的时候望一眼天色，见夕阳已有低垂之意，却还不见清流回来，心内便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急急拉过小印子，让他去探听消息。</br></br>小印子去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回来时已是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道：“清，清流还，还没有消息，但是，浣衣局的澄儿，却是在那井里头，被发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