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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话的时候，江念银并没有看向他，只是望着赛场目光闪烁，像是在想一些其它的事情。

“唉，其实我真的觉得他不像个坏人。”

“但是他很精明，手段不小，否则不会在一夜之间就能取代前右相，能够搞定罗坎言，不知道暗地里要费多少心思。”

“不用这么说……”

“我也不想这么想，但事实就是如此，季云泽这个人，就我对他的观察而言，说实话确实挺会勾引人的，罗坎言大概只是他鱼塘中的一条鱼，谁知道在季云泽在成为右相之前罗坎言都对他做了什么，你还是小心点微妙。”

“那只是个传言而已……”

“我也希望那只是个传言，但是，历史上完全没有季云泽这样一夜之间“平步青云”的例子，抛开各种可能的因素，那也只剩下那一种情况了。”

“……”

于子不说话了，也不敢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竟也找不出切实反驳的理由，的确，季云泽一出现便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没有实绩，没有背景……

最要命的是，他的长相实在过于超凡脱俗，所以才会引发出这么多猜测……

直到现在仍旧有这位新右相和前皇帝罗坎言之间的传闻……

但最终，深感过意不去的于子还是遵从本心，选择反驳对方——

“没……也没必要这样想，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接触过右相，他蛮有手段的，天赋也很强，也很有实力，只是长的尤其好看，又不是徒有其表，皇帝重用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这话，不觉得把‘重用’替换成‘喜欢’更加贴切吗？温格也很有实力很有手段，也不见得罗坎言要和他夜夜独处？那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罗坎言可是恨不得走哪都要带着季云泽，甚至他当时还不是右相，罗坎言就派你和云伯里去保护他这个平民……”

江念银也大抵是觉得在这里不方便多说便停了下来，只是末了又道：

“或许我们是会被季云泽所迷惑，但罗坎言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

“……”

“不过还是希望右相的那些‘鱼’能对他温柔点，其实这位年轻的新右相还是很可悲的不是吗？”

“没有依据的事，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

闻言，江念银闭上眼睛，只有一声无可奈何的哼笑。

的确，于子总是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在他眼里，季云泽是救他性命且不求回报的大好人，他反而忽略了究竟是谁让他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如果不是季云泽派遣他和刘算易前往淮冥，又何至于此！

但眼下还是要靠季云泽的手段替于子续命。

……细想也是无趣，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也只能老老实实替季云泽做事。

至于于子，蠢不蠢的江念银并不在乎，对方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