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更丢脸了。
她太兴奋了。
在病床上浑浑噩噩躺了四年,每天睁眼第一个愿望就是癌症能消失,她能好起来,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现在愿望实现了,她才忍不住雀跃。
周北主动打破沉默:“我去给你倒水洗脚。”
男人转身出去,姜秀注意到男人的左腿。
他走的不快,不细看看不出跛脚。
姜秀趁周北倒水的功夫,坐在床边打量屋子的全貌。
土黄色的泥土墙,床也是一张简单的木头双人床,床头放着一张长桌子,桌上摆了两个印着牡丹花的白色搪瓷缸,桌子下面放了一个板凳,床尾挨着墙的角落放了个红黑色的木箱子,箱子上挂了把锁。
屋里除了这些家当,再没其它东西了。
穷的不能再穷了。
但姜秀知道,周北并不穷,而且还攒了一些钱。
周北回家之前就猜到自己受伤退伍回来,后妈每个月拿不到他固定寄回来的八块钱工资,肯定会提分家,所以回来后一口没提自己有抚恤金和退伍费的事,想趁此机会和后妈一家断干净。
后妈也的确这么干了,她嫌周北以后都给不了家里钱,家里还多一张嘴吃饭,更觉得一个瘸子一天肯定干不了一个满工。
于是和周北亲爸一合计,给周北说了个媳妇,在两人结婚当天就把家分了。
周北好一会才进来,端着木盆放在姜秀脚边,视线在姜秀沾着泥土的脚上掠过:“没热水,我刚烧了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