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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在大队的人缘还算不错,干脆一口应下,“成,那回头,我给您打听打听。”
曹得虎摇摇头,直白的,“用不着,那小子是我跟你婶子生的,他是什么死德性,我们两口子再清楚不过了。
现在他巴不得要往我们身上贴,住的位置和环境,肯定是又破又烂的。
就算是我们不想知道,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让我们知道,从而达到他装可怜的目的。”
萧振东:“?”
听着曹德虎言语中的笃定,萧振东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下意识反驳了一句,“不应该吧!他们刚刚才在你们那儿碰过了壁?
就算是再不要脸的人,想折腾下一步的动作,肯定也会缓一缓,先把眼前的日子过下去,再徐徐图之。”
“想啥呢?”
曹得虎摆摆手,“那两口子,都是狗窝里放不住剩馍的货色,未达目的,誓不罢休。
事缓则圆,这句话在他们那儿来说就跟狗屁,是一样一样的。”
咋说呢。
这一路上,萧振东觉着自己听了一场纯享版的羞辱。
哈哈哈,好扯淡啊!
……
到了萧家。
曹得虎跟陈胜利坐在一块,就着冬猎的事儿,正儿八经的聊了聊,等事情敲定了,俩人也有心思胡扯了。
“咋滴,”陈胜利抱着胳膊,笑的贼眉鼠眼的,“家里是不是遇见啥事儿了?
我今天,看你来的时候就愁眉苦脸的。说完了这么好一桩冬猎的事儿。
按照你以前的性子,现在不说动起来,跳两圈,那至少也得嗷嚎两嗓子,以发泄心中的舒爽。”
说罢,陈胜利上下打量了一圈曹得虎,“可是,现在的你,实在是太镇定了。
镇定的,都有点不像你了。”
曹得虎:“……”
靠。
他就说,有事儿,没事儿,少跟这些老东西来往。
瞧瞧,这心眼子多的……
跟他娘的心眼子上,长了个人似的。
曹得虎翻了个白眼,“你个老东西,这是张嘴就来。”
“嘿!”
本来,陈胜利只有五成把握,可看曹得虎这德行,五成把握,瞬间就拉到了九成九。
“你个老东西,想瞒我,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表情盖一盖。”
盖盖?
咋盖?
再说了……
曹得虎的表情,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他咋知道自己没盖着呢?
只是这玩意儿吧,不是一般人能盖住的。
既然自己的心事,都被看出来了,曹得虎也不赖赖唧唧的了,蹲下身子,长叹一口气,忧伤的,“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
你瞅瞅,都给我跟我家老婆子,整治成啥样儿了。”
前些年,狠狠丢了一个大人。
今年,估摸着还得再丢一次。
娘的,果然是上赶着的,不被珍惜,瞅瞅,扫地出门,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陈胜利不知道该说啥,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这事儿,我没法跟你说,也开解不了你。
世上没有完全的感同身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的话完全没啥依据啊。”
他一摆手,那叫一个忧伤,“我没儿子,也没闺女,说的玩意儿都是纸上谈兵。
听着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放在现实生活中,那就是行不通的。”
曹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