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是数都数不清的。”
说着说着,曹县天有些语无伦次,“怎么、怎么能因为我做了一件错事,就把这过去的一切通通都抹杀掉了?!
难道,您真的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吗?”
田淑芬的心,不疼吗?
也疼的。
是前些年,她的心,早就被这个牲口似的儿子,给彻底伤透了。
田淑芬也伤过了,才恍然大悟,发现,人活在世上,还是不能太无私。
太无私的人,会被所有人反复伤害,还是得自私一点才行。
曹县天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货色,现在绝对是落了难,无处可去,才想起来回家落个脚。
但凡让这样的小人,有了翻身的机会,他立马会把自己一家子给一脚踹开。
这样的结果,是田淑芬不愿意看到的。
垃圾,就应该待在属于它的垃圾堆。
没事,老想着往上爬做什么?
田淑芬觉着,既然当初都已经把事情闹到了那个地步,也都互相放下狠话,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现在也没必要粉饰太平。
桥归桥,路归路就很好。
他过他的独木桥,自己带着老头、闺女走着阳关道!
多好啊!
往后,他们不指望这个逆子养老,这个逆子也不要想着从他们身上抠走钱和粮食。
“行了,你这鳄鱼似的眼泪,就不要展示给我们看了,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清楚,没必要再演戏了。”
田淑芬看着曹县天,目光沉沉,“走吧,给自己,最后留点脸面。”
“我、我不……”
行。
田淑芬算是看出来了,这儿子在外头,不知道瞎学了啥玩意儿,已经练就了狗皮膏药一样的性子。
死皮赖脸了,换句话说,也就是臭不要脸。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脸皮?那是什么东西?丢了!
好好说话,是不可能了,他只会觉着自己可是嘴硬心软。
事情,没到绝境,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可结果呢,确实是这样吗?
田淑芬点点头,“行,你不走是吧?那我就给你铲死!”
她目光幽幽,“现在想一想,我也后悔当初生下了你这个孽障,投入了这么多的心力,将你辛辛苦苦抚养长大。
结果呢?换来的是什么?不是照顾,而是背叛!”
想想,田淑芬的心里,还是刀割一样疼。
她强行压下心里的不舒爽,冷声道:“你,是我生的。
这条命,是我给的,现在我把你铲死了,也算是你还了我一条命,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曹县天:“?”
不是。
他还在懵逼的状态,那头,田淑芬已经举起了铁锹,迈开了脚步,甩开了膀子,冲着曹县天过来了。
那高高举起的铁锹,那狰狞的面孔,那坚定不移的步伐无一不在诉说着……
嘶!
玩真的。
这力道,但凡真落到脑壳上了,就是玩命了。
等死,差不多了。
曹县天深吸一口气,完全不想去当什么臭不要脸的死皮膏药了。
他算是发现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真的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曹家的门,看样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难进一些。
既然如此,那他就先撤退。
回去之后,再慢慢做打算,缓缓图之。
他相信,这个门,早晚有一天,会重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