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似乎没听见郭文亮的话,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顾羽琪面前,缓缓抬起手,用枪抵着她的头,声音有着止不住的轻颤,“顾羽琪,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该死。”
葛旪站在顾羽琪身旁,同样举起了枪对准那女人,脸色冰冷。
顾羽琪微皱了眉,“方倾,你什么意思?”
方倾的眼眶还是血红的,指尖在颤抖,那是浑身的颤抖,她极近失控般大吼,“顾羽琪,你怎么不死,你怎么不去死,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活着害死了他。”
顾羽琪的心莫名一沉,她冷色质问,“方倾,你究竟要说什么,我害死了谁!”
方倾冷笑,最后变成了大笑,笑的喉咙发疼,眼泪都止不住,“你说谁,霆筠啊,他死了,他死了。”
“方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顾羽琪脸色发青,狠狠掐住方倾的脖颈,将她抵在了墙上,语气冰冷,“再敢乱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死。”
她能容忍别人对她无限大的胡编乱造,却觉得不能容忍别人对白霆筠的一丝造谣。
“让我死!”方倾单手扣住顾羽琪的手腕,力道大的出奇。
她自小在军营接受训练,又怎么会是顾羽琪这种半路出家的人说制服就能制服的。
她步步紧逼,靠近顾羽琪,猩红的眼看起来如同野兽一般,“都是你害得,如果不是因为你,霆筠就不会出事,所以是你害死了他,我要你给他陪葬!”
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子弹上膛,破空而出,方倾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冷冷的看向葛旪抓住她手腕的手,“你在找死吗。”
葛旪看向顾羽琪,皱眉开口,“琪姐,你在发愣什么!”
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琪姐此刻恐怕已经死在方倾的手里了。
她转头看向方倾,冷声道,“方倾,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大张旗鼓的调兵私闯民宅,你恐怕是要受处分的吧。”
方倾的眼底越发聚集了冷意,她松口顾羽琪,将枪口抵住葛旪,“那么想死,我就先成全你。”
违反纪律又怎么样,受处分又怎么样,她现在只想坐一件事情,就是这里的所有人,一个都别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