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菲酒店订了包厢，蒋荔看着手中的菜单似乎很有兴趣，时不时和顾羽琪谈论着该吃什么，场面其乐融融。

服务员出去之后，室内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蒋荔有些紧张，想倒水，却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茶水撒了一地，打湿了蒋荔的衣裙，她慌张的整理杯子，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顾羽琪叹了口气，从一旁抽出纸巾，帮她擦去身上的水渍。

重新帮她倒了一杯温水，轻声道，“喝吧。”

刹那间，蒋荔的喉咙好似被人掐住一般，发不出一个音节，不知是不是雾气，眼前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她急忙的拿起水杯，低头不让顾羽琪发现她发红的眼眶。

深吸一口气，抬头笑道，“你还是那么照顾我。”

顾羽琪淡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些发堵，有一种情绪憋的难受。

“找我什么事？”失去了亲昵，剩下的也只有疏离了。

她的眼神那样的平静，平静到眼前的人不过是个陌生人一般。

蒋荔的呼吸一滞，有些东西既然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她苦笑，“只是想把一个承诺做完而已。”

曾经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是她为她保驾护航，曾经她曾说过，等她有钱了一定会带她吃最好的东西，只是为了这样一个承诺，不是为了顾羽琪，只是为了祭奠曾经的自己。

菜式上桌，顾羽琪抬手接过蒋荔替她盛的鱼汤，色泽诱人，带着淡淡的油光，香味扑鼻，倒也是纯正。

蒋荔笑，脸上带着倦意，未加修饰的眼底卧蝉看起来那样的纯真，“尝尝吧。”

顾羽琪淡淡看着桌子上的瓷碗，勺子搅拌可间可以看见鱼汤内遗留的几味药材，心中终究生了寒意。

“中药材入汤是滋补的，可你知不知道紫苏忌鲤鱼。”

蒋荔笑了，满脸温和，一如曾经那般略带稚气的看着顾羽琪，不发一言。

“叮当。”顾羽琪端起碗，轻轻的将它扔在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满地污渍。

“蒋荔，为什么。”她看着她，就像是第一次见她一般，从未了解。

她居然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