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虽然姑娘不知，但这十五年来，我一直暗中随侍你的左右，却终究还是……是在下失职，还请姑娘责罚。”

“一直？”晏笙的声音难得挑高了些，不仅如此，还多了几分冷意，“也就是说，一年前，晏韶芸被晏灵芝陷害之时，你就眼看着一切发生，却什么都没做？”

“这……”黑衣人将脸埋得更深，“因着一些缘故，我之前不能随便现身，所以，姑娘遇难之时未能及时出手相助，还请姑娘责罚。”

“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躺倒在地，后脑勺在地上蹭啊蹭啊，用来遮面的帽子和汗巾随着头发一起脱落，露出了其中的脸。

晏笙看得清楚，震惊无比：“素……山？”

“我本以为在风雨亭中，小姐一看到我的双刀就能猜到是我……”素山有些尴尬。

他确实是错失了揭露本面的时机。

晏笙汗颜：“我当时并未留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清楚。”

“我本是云疆人，受师命来到天啸，保护圣女一脉的安危，非到紧要关头无法插手俗事……”说起经过，素山也是无奈，“说起来，大婚当晚，及时通知晏老爷救治晏韶芸的，就是我，只可惜事后我却发现她给我的感觉变了，稍加追踪之后，这才知道小姐与她互换了身份，晏韶芸发现我行踪诡异便将我扣下，然后才有了后来我受控去往九皇子杀害小姐的事。”

晏笙听出了蹊跷：“哦？如此，那对于当年母亲难产一事，你也知道内情了？”

“这……”素山为难的低下头，“这件事情本与小姐无关，您就别问了吧。”

“无关？她坑害我至今，你还敢说与我无关？”晏笙气极反笑。

素山轻叹一声，闭起眼睛：“旧怨虽有，却与小姐本人无关，我知道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全部的真相……怕是只有她本人才最清楚。”

“呵，是么……”

“嘭！”

晏笙方才勾起唇角，便见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踹飞，而后，两个身着肃整还有些眼熟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门口两侧，接着，身着湛蓝蟒袍的男子一身华光走了进来。

晏笙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眉头动了动，然后就跟没看到一样的收回了目光。

比起晏笙的淡然，来人显然对她很感兴趣：“弟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有恙无恙，四皇子难道自己不会看？”晏笙冷唇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