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潘安敛了眉头,没有也不能发出声音。
嘿嘿,嘿嘿——一老伯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我记得他,昨天买纱巾时把车里的纱巾挑了个遍,就是想多在我们这儿呆会儿,纯粹是熬时间。
“又要买纱巾吗,老伯?”故意用上的甜美声音给人带来殷切的感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小姑娘还记得我呀~”那头发蓬松,灰黄,有些发福的老伯知道我还记得他,不禁有些得意,带着眼袋的肿眼泡往四周望了一圈,将旁边的人扫了个遍。
最讨厌这幅得意洋洋的样子!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样子,长成这样还敢出来吓人,真是太没有道德感了!
潘安也皱着眉头半偏着头看着他,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厌恶之色。
旁边有一瘦巴巴的男子弯着腰对着一个年轻公子说:“就是她,那个纱巾美人儿。”说完,下巴朝潘安的方向扬扬。
潘安看他们一眼,神色淡漠。
那年轻公子眼睛一闪,蓦然垂下脑袋,蹲下身子。居然抱着头在地上痛哭起来。边哭边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王跃里呀王跃里,亏你长了二十年年,居然一直对着一只蛤蟆当鲜花,这二十年你真是白活了呀!呜呜——”
旁边马上有人劝道:“跃里,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们不都一样。我还不如你呢,昨天我才知道这四十多年我算是白活了呀!”
“我也是我也是——”
“我这三十年白活了!”
“我五十年!”
“我六十年都白活了!”
一时间,身旁呜咽声、自责声不断,只感觉自己身边空气都变得湿润了,是给他们四溅的泪水给浸湿的。
一群男人围着我们痛哭流涕,汗~这场面,好像是给刚刚死去的祖宗送葬一样,真是感人肺腑,惊天动地呀。弄得我和潘安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看着潘安想走过去扶起身边一男子,我忙上前打开他的手。不想让他出手,那样会增添很多麻烦的。
“呵呵,大家都别哭了,这么哭来哭去的多没意思呀。”我拍拍手,试图将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好发话停止这场哭泣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