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里脊、红烧鲫鱼、番茄鸡蛋、山药排骨汤。
鲫鱼是前几天买来养在水缸里的。其余的菜则是冻在冰箱里,简单料理了一下,便端上了桌。
晚上十点才吃上晚餐,孔九九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看傅景渊的脸,企图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来。而他则是默不作声地吃着,偶尔斜睨她一眼。
洗过碗筷之后去洗澡,泡在浴缸中,孔九九便迫不及待地给tonify打去了电话。
“傅少今天行程很满,上午去了一趟y市监督那边刚开发的一项工程,中午和那边的负责人用餐,下午两点才赶回来,五点会见恒远的张总,七点又连夜召开视频会议,结束后去了一趟夜色……”
似乎是意识到“夜色”是**,忙噤了声。
孔九九倒是不以为意,商场上总是避免不了该有的应酬,商人间的铺桥搭路离不了酒,而跟各政府部门打交道也离不开酒。
何况,既然傅景渊是让tonify陪同的,那绝对是正事。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挂断电话,孔九九将之前的猜测一扫而空。看来他今夜的阴霾,跟云璃没什么关系,也许只是公事罢了。
赤足从浴缸中起身,孔九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也顾不上擦干净身子,直接便取过一旁的睡衣。
岂料瓷砖不知在何时积满了水渍,一阵打滑之后,她便“砰”的一声直直摔在了地上。
摔落地面的声音很大,她甚至能够听到膝盖骨头隐约的碎裂声。
额头痛得沁出了冷汗,她忙吃痛地喊着傅景渊的名字。
她记得他今夜并没有去书房办公,而是将笔记本带到了卧室。一个在卧室的**,一个在浴室的地上,一门之隔罢了。
忍着疼痛喊了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蠢。
傅景渊失聪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听到她摔倒的声音,更加不可能听到她呼救的声音。
双腿根本就站立不起来,她只得用手撑着地面,一步步爬着移向浴室的移动门。身上的睡衣早已湿透,隐约还有一丝鲜红的血迹,顺着膝盖晕荡在薄薄的丝质衣料上。而那血又混合在积水中,竟显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