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峰跟着走了出去,拉住医生聊了几句,始终眉头紧蹙,不苟言笑。
这种老江湖吓不到的,但吓吓他女儿轻轻松松。
“你,你要报警吗?”盛舒意小声问梁灿。
梁灿看向盛舒意,眨眼问:“报警的话,你爸就要被抓走了。”
“把我也抓走好了。”盛舒意低着头,不敢看梁灿的眼睛,“都是因为我。”
抓不走。
盛宇峰这样的大商人,啥关系托不到,到时候有的是人来劝梁灿。
譬如:多拿点赔偿好了嘛,何必非让人进去蹲几天呢。
“我还蛮想你们父女俩都被抓走的。”
梁灿笑吟吟看着盛舒意,语气平淡:“你们都如出一辙,只要自己爽了就好,不顾后果,也不管别人死活。”
盛舒意依旧低头,小声说:“我没有爽..”
真给老子一个高冷尤物气笑了,合着单纯想我死呗。
“我没准备追究你们的责任。”
“但是我要赔偿,越多越好,事情结束之后,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爸。”
顿了顿,梁灿继续说:“也不想再看见你。”
盛舒意愕然抬头,双眸恍惚,两行泪滑了下来。
一句轻飘飘的话,重锤砸在她的心上。
盛舒意此刻的模样确实狼狈,头发凌乱,衣服上都是血迹,浑身脏兮兮的,一点没有初见时的精致明艳。
哟,哭啦?
真的哭啦。
先别哭。
梁灿瞥了眼屋外,对盛舒意说:“去把这些话告诉你老爸。”
盛舒意站在原地,紧张看着梁灿。
“去啊!”梁灿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盛舒意一个激灵,艰难迈开腿走出了病房。
看着这位大小姐有些仓皇的背影,梁灿啧了声,舒舒服服的躺下。
盛舒意或许有点喜欢自己,就像梁灿先前那戛然而止的调侃。
但她的喜欢,就像幼稚的小孩似的,用捉弄,凌驾,挑衅等方式表达。
说白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