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若说留恋，只不过是放心不下你一人而已，一个愿意为你放弃所有的人……

或许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个错误，赤水之畔的相遇从一开始就只是他的自欺欺人。

“月乔，别忙了，我真的没事。”终究他还是狠不下心，抬手揉了揉月乔的脑袋，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冬季。

月乔的动作一滞，眉眼角全是疲倦，她不知道她在这里照顾了祭离多久，但她知道只有面前这人，她才会有心。她的声音多了一丝沙哑，有些话想要问出口，但她不想问，她想要亲口听他说，对上他担心的眼神，终究她还是还给了他一个笑脸，“无妨，闲着也是闲着。”

声音淡然，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大殿里那一出荒唐的闹剧，甚至有一刻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你不相信我？”迟疑了好久，祭离捧起她的脸，看着熟悉的面容，似是感慨，似是担忧。

她啊，还是多想了。

月乔露出了一丝惨淡的微笑，强硬的扯出的微笑看着让他心疼，他不顾自己的身上的伤口，一把拉过她的秀手，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我还是挺开心的，至少你可以直视自己的心了。”

“以前我不想去知道，也不愿意知道，从一开始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你只是愧疚之情，可慢慢的我发现，无论是在哪个时空，无论在任何时候，我似乎一直都愧对于你，可那并不只有愧疚，还有我的心。”祭离擦掉让他烦心的泪水，筋骨分明的手搭上了她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爱哭鬼。”

寝室里的这一出并没有让她安心，反而让她更加不知所措。她本是照顾着太后，不知道那个太监传话说子月公主回宫了，她因为挂心便和太后殿里的人交代了一下，匆匆的来到了大殿里。

她踏进大殿的时候，祭离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长剑入喉，片刻间骨肉分离，鲜血直流，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却看到了跪在地上不起的子月，她并没有踏进入，反而茫然的看着这个闹剧，的确是闹剧，还是一场别人的闹剧。

“小月，我上管家可以护得你周全，不论现在，还是以后……”祭离的声音响起，让跪在地上的子月身子微微一抖，她用力克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