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管内,周源为楚乘风续上一杯热茶。,
“不过三天,就走了平西王和魏王两个人,太后这次动手很快啊。”楚乘风浅尝清茶,感慨道。
周源迟疑了一下道:“平西王自己请缨去救援,虽不知道他此举是何目的,但臣觉得还是应该对他有所防范。”
“楚安凝的事不必管他。”楚乘风放下茶道:“他自小就是这样,大家不愿意做的事他抢着去做,结果全都吃力不讨好。三年未见,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再说,这次就是他不请缨而去,最后去救援的人八成还是他。他在我们几个里实力最弱,第一个被三振出局的人除了他不做第二人选。想必他也是知道这些,才自动请缨前去救援。起码这样,还能保全面子,不至于被逼着去。”
“王爷,臣还是觉得平西王此人不可不防。”周源正色道:“别人不愿做的事情,他都抢着做。这种人只有两种,不是痴傻纯善就是心府深厚。我观平西王,处事精明狠辣不像纯善之人,可见他定是城府在心。”
楚乘风对此不以为然,他低头望着茶杯中冒出的白烟,道:“楚安凝已去北方救援,时间快的话也要半年才能回来。而这半年恰恰是关键时刻。皇上的身子托不了多久,到时候无论谁坐上皇位,这半年时间都够他稳定局势,坐稳江山。那时候楚安凝再回皇城,除了说声皇上万岁,还能做什么?与其防备他,不如好好想想是谁害了魏王。”
“难道不是仁禧太后做的手脚?”周源面露诧异道。
“我先开始也以为是仁禧太后做的手脚。但我又想了想,就觉得有些不对。”楚乘风沉吟道:“从我们回宫之后,太后一直时常去相国寺,说是为皇上祈福,未尝没有躲避我们的意思。她会这么做,肯定是想让我们为了争皇位自相残杀。既然打了这个主意,太后就不会轻易出手除去藩王。她要的是我们争斗,消耗实力,不是让某一个人赢。”
“这么说,魏王一事不是太后做的?”周源道。
“还不能确定是谁做的。不过这件事可以让我们知道,有人已经开始动手排除异己了。”楚乘风顿了顿,叮嘱道:“近来,你们行事都小心些,千万别被人抓住把柄。魏王在前,不知道那人下一个想除掉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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