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镇,春风楼。
红姐蜷缩在古色古香的绣床上,丝绸纱幔隨晚风轻轻飘动,摇曳出几分朦朧的美感。
四方桌上一盏檀香仍在裊裊升腾,几盏残酒散发著微弱的醉意。
芙蓉帐暖,春宵沉醉。
刘冕衣衫凌乱,坐在床边为红姐按摩脖颈,动作机械而迟缓。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似有千般思绪纠缠其中。
“千算万算,谁能想到会冒出个陆家青袍修士”红姐低声抱怨,声音里带著几分疲惫与无奈,“区区练气四层,身法竟如鬼魅一般,我手持天兵傀儡竟还落入下风。依我看,翡翠湖那些双灵根修士也不过如此罢了。”
春风楼乃是青羊镇最负盛名的销金窟,绝色佳人云集,是宴请贵客的绝佳去处。
红姐作为这里的老人,见过无数陆家子弟,也与翡翠湖的核心弟子深入交流过,自认为对陆家情况瞭若指掌。
然而今日突兀出现的陆鳩,却是她从未听闻的存在。
刘冕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筋肉挤成一个“川”字,语气沉重道:“我已经计划得非常周全,但还是百密一疏。人算不如天算啊!本以为凭藉一手制符技艺能够拜入玄机阁,可如今却闹得这般收场,江大人怕是不会满意了。我的修行之路又多了一重变数。”
刘冕向来以自律闻名,每日至少要一个时辰练习画符。
正是这份天赋加上坚持不懈的努力,才让他以散修身份踏入符籙一道,並在天璣山一带小有名气。
但今日斗法台上的失败,令他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安的预感,驱使他无法静下心来修炼。
於是,他来到春风楼找红姐饮酒解愁。
酒过三巡后,两人索性摸上了床,试图用酒精麻痹內心的鬱结。
提起陆鳩时,两人都感到无比晦气,破口大骂了好一阵子才稍稍平復情绪。
“那个陆鳩到底什么来头你可打探清楚了”刘冕终於忍不住问道。
红姐摇了摇头,语气略显沮丧:“我和姐妹们多方打听,此人深居简出,来了青羊峰六七年,下山次数寥寥无几。前段时间,陆怀瑾得罪了陆天煬,被逐出青羊峰。听说陆鳩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