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轻笑一声,拾起一块碎陶片划破手指,将血滴在水银镜上。奇迹发生了,水银竟开始流动,在地面勾勒出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他顺着图案指引,在擂台底部找到了机关。当他按下机关的瞬间,十二面青铜镜同时翻转,其中两面镜背上赫然刻着丞相府的徽记。
“虚妄之镜,不在镜中,而在人心。” 苏砚走上擂台,指着那两面镜子。拓跋烈脸色微变,随即大笑:“好!苏先生果然聪慧。不过这最后一关,还有个附加题 —— 若能说出北凉王真正想要的东西,我便退兵。” 台下一片哗然,萧景珩握紧了拳头。
苏砚望向拓跋烈,目光坚定:“北凉王想要的,不是南昭的土地,而是血脉的传承。当年南昭与北凉的先祖本是同胞兄弟,为了权力反目成仇。北凉王想借此机会,让两族重归一统。” 拓跋烈沉默良久,终于摘下腰间玉佩,与苏砚的玉佩合二为一。玉佩内侧,刻着 “天下大同” 四个字。
三日后,北凉使团启程回国。苏砚站在城墙上,看着车队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萧景珩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苏砚望着远方,轻声道:“臣想回北疆,去寻找两族和平共处的答案。” 风掠过他的衣袂,带着些许寒意,却也藏着春的希望。
金銮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紧张。北凉使者耶律洪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地图,猛地摊开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地图边缘磨损严重,显然是历经了长途跋涉,上面用朱砂和墨线勾勒出的山川河流,蜿蜒曲折,如巨龙盘踞。
“南朝君臣请看,” 耶律洪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在大殿中回荡,“此乃我北凉与南朝边境的山川河流图。我使者团带来一难题,需南朝在三日之内,算出图中山川总长度,误差不得超过三尺。否则,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