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黎的脸颊还残留着被她指尖捏过的温热触感,心跳如擂鼓。
雌主捏他的脸了。
烬黎晕乎乎地想,雌主也是喜欢他的对吧。
巨大的勇气忽然涌上心头,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勾住了蓝映蕖垂在身侧的手指。
“那……我们回去吗?”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一点点微哑,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指尖传来少年温热而略带薄茧的触感,蓝映蕖微微一顿。
莫名心里有一些负罪感,一种带坏孩子的负罪感。
她压下这股不安,没有甩开他的手。
她一向尊重命运,顺其自然。
既然烬黎已经是她的兽夫了,她也会坦然面对,并负担起作为雌主的责任的。
见她没有拒绝,烬黎的胆子大了一点。
他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冲破胸膛,指尖大胆地滑入她的掌心,与她十指轻轻交握。
雌主的手比他小很多,柔软得不可思议,而且带着一股独属于她的香气。
如果能一直牵着就好了。
烬黎觉得他能三天不洗手。
鬼使神差地,烬黎用指腹试探般在她的手心挠了一下。
掌心传来细微的痒意,蓝映蕖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回。
她偏头看去,烬黎正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的路,但那通红的耳根和微微上扬、压也压不住的嘴角,早已泄露了他全部的雀跃心情。
蓝映蕖唇角不自觉勾起,任由他牵着,甚至指尖微微放松,更贴合了他的手掌。
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
至少她就没有了。
明明也只比他大一两岁,却早就看破了这世间龃龉。
这样纯粹又青涩的感情,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
但是感觉还不错。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慢悠悠地走下山。
烬黎只觉得这条路比上来时美好了一万倍,周围的风声、鸟鸣、树叶的沙沙声都汇成了动听的乐章。
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刚回到白贝城入口,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便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