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下一片笺纸,皓白纸张上绣着一行清丽小楷,宛如横花侵雪。魏宜华按着笺纸一角,朝前推去。
“他的生辰八字,小女子已经记录在这张纸上了,还请天师过目。”
越颐宁接过,扫了一眼:“可以。那现在便开始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越颐宁双手握住了茶案上的铜盘。她将铜盘朝两侧一拉,那铜盘底下竟是传来机关转动之音,陡然裂开一道小口,越颐宁伸手按住盘底,手腕一转,将其附在铜盘内芯的物什卸下。
那是一块圆形的八卦青铜盘,色泽陈旧古朴。一圈圈,从边缘向心,密密麻麻地用古文刻了许多字和图纹,祥云鹤鸟、松石浪涛、山花走兽,万物呈簇拥之势扑向中心的八卦图,黑白为心,二分阴阳。
宣纸铺开,笔墨砚台呈上。指腹划过盘内纵横交错的纹路,青铜挤压血肉。越颐宁半闭着眼,右手食指无名指相掐,似乎在运算排盘。
“福如东海春常在,却似繁花缺一瓣。”越颐宁睁开眼,第一笔落下,墨染宣纸,“贵命。”
“他是极贵之命,但偏偏有大缺憾。观此卦象,我猜他是家中富贵滔天,或父亲入仕且身居高位。但他年幼失母,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孤立无援的状态。不是指他衣食受迫,而是他有许多话无人可说,也无人愿听。”
“不过,转机很快便至。约莫四五岁那年,他遇到了一位贵人。此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陪伴在他身边,给予他许多帮助和支撑,亦父亦母,亦师亦友。从此贵星入命,半生光明。”
“观此主星位置,可以看出这位贵人......”越颐宁顿了顿,“对他来说,重逾千钧。”
“这是他最大的幸,也是他最大的噩。以至于这位贵人离去以后,他的命主星瞬间黯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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