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个慵懒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竟一定不动了。
萧聪敢肯定尹诺这是误打误撞的无赖之举,不过这种点到为止的无礼却正和他意,既然丁不善想要较量一下磨性子的本事,那就陪他玩玩儿,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于这条老狐狸,他敢肯定这厮对近段时间生在胡老栓身上的事情了如指掌,否则不敢如此贸然地大行诡道将计就计,而且他还肯定这老狐狸也没有给他们仨下什么套儿,因为他知道,那是没用的。
所以,照现在这情况来看,此行七分吉三分凶,没准还是什么好事儿。
半盏茶的的工夫就这么无声流过,终于,死人般弯腰驼背坐在蒲毡上的丁不善慢慢抬起头来,幽幽叹了一口气,
“唉,感觉好多了。”
虽然还是那样有气无力,但听上去总归比之前好了点儿。
萧聪终于看到了他的全脸,他看得很仔细,目不转睛,他看到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虽然健康,却写满风霜,他在这风霜里进一步看到了故事,风花雪月恩怨情仇,精彩纷呈应有尽有,但他看不出这故事最深处蕴含的东西,很模糊也很迷人,但就是不真切更抓不住,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虽然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但现在却不得不放弃深思那到底是什么,因为,丁不善嘴唇微微蠕动,眼见又要开口了。
之前尹诺满是揶揄地问了句“怎么样,丁大掌柜,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丁不善现在正是回他的话儿,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不要坐在这儿,你坐一边去,我不跟你说,我跟他说。”
说着,冲萧聪微微扬了扬下巴。
对于这一出儿,尹诺始料未及,他将带着些焦急和询问的目光猛地转向萧聪,这一出儿落在丁不善眼里,俨然已经露馅,萧聪眼看已经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便向尹诺使了个颜色,尹诺领意,瞪了丁不善一眼后起身离开蒲毡,与萧聪互换了位置。
萧聪端端正正不卑不亢地坐在蒲毡上,面色无喜无悲,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闪躲,丁不善眼神虽然看上去浑浊,但仔细看却灼光熠熠,萧聪目色平静,恍如两口深潭,无声无息地便将丁不善眼神里的光都吞噬了,可饶是如此,却依旧看不见底。
又是半晌,丁不善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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