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他们……也会怕冷吧。”

我轻声说，声音微弱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阡陌握住我肩的手收紧了些，没回答，只是跟着我一起，看着那些被风雪慢慢吞没的白布。

周围偶有其他学员走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说不清的神情，麻木、恐惧、或干脆假装冷漠地别开头。

有人捧着食物，有人拿着备用补给，也有人默默在尸体前驻足，短暂停留后快步走开。

我没有移动，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继续盯着那些人，用力将这些画面刻进心里。

我知道，这才是战争真正的面孔，而不仅仅是血、武器和胜利。

是那些再也回不了帐篷、再也吃不上热汤、再也看不见下一场雪的人。

终于，我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帐篷群落的方向，目光变得冷而坚定。

“走吧。”

我轻声说，扭头看向阡陌，“还得准备晚上的岗哨。

不能再让更多人，躺在这里了。”

他静静看着我，眼神深处浮起一点几乎看不出的光，最终只是默默点头，跟上我的步伐。

我们踏过雪地，步伐依旧沉重，却不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