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程飞跟做贼一样,拎起箱子,小心翼翼放下,又小心翼翼带上门。
祁景昼已经轻手轻脚换好拖鞋,自顾朝着客厅走去。
他心情愉悦,唇角抑制不住往上翘,边走视
线边散漫地四下打量。
路过靠近玄关走廊的最后一间客房,脚步兀地一顿,又退回来。
客房门没关,床上显然躺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祁景昼歪头,盯着那陌生身影看了几秒,侧过身,朝立在玄关里的程飞勾了下手指。
程飞眨眨眼,把公文包轻轻放在鞋柜上,踮起脚尖儿嗖嗖嗖走上前。
顺着祁景昼的视线往屋里一看,程飞一脸了悟。
他转过脸,朝祁景昼点点头,抬手拍了拍自己胸脯。——‘包在我身上!’
祁景昼唇角微勾,越过走廊,径直穿过客厅,朝着主卧方向走去。
程飞则小心翼翼伸手,将客房的门自外带上,见门上刚好插着钥匙,为保险起见,两根手指捏住钥匙,轻轻一转。
‘嘎达’
轻微的一声,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做完这件小动作,他迟疑一瞬,做贼似的摸进客厅,规规矩矩在沙发上坐下来。
*
轻手轻脚按下门把手,祁景昼抬脚走进,歪头朝里望。
窗帘闭合,室温微凉,床上人侧身睡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