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秦鸢道:“不忙。”
她走了几步,就见顾侯爷外裳靴子都没脱,就那么大剌剌地躺在红纱帐中,玉冠已经去了,墨发披散如云,衬得俊峭玉白的侧颜如同雕就,不免心中暗叹:“真是一副好皮囊。”
偏偏这人还是个在边境浴血奋战吹沙子多年的武将。
秦鸢放柔了声音,唤他:“侯爷,侯爷?”
帐中人没有动弹。
秦鸢缓步上前,小声道:“怎么不脱了外裳就睡?”
她坐在床边伸手要帮顾靖晖脱靴子,刚刚扶起一只脚来,人就被抱住拽入帐中。
秦鸢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就听见顾靖晖在她耳边道:“你今儿在家里做什么呢?是不是偷偷骂我呢?”
翠茗捂着嘴巴,悄悄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耳朵眼被他的热气扑打着,还不时袭来浓浓的酒气。
她轻哼了一声,道:“侯爷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我为何要偷偷骂伱?”
“哼,口是心非。”
顾靖晖抱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热气从他的胸膛和手臂传到了她的身上。
秦鸢有些难耐,正想着说个什么好脱身。
只听顾靖晖又道:“为何又不叫我夫君了?有你这样的主子,就有红叶那样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