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凭我站在这里，而你们进来了。”

叶凡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投入沸油中的一滴水，瞬间引爆了更剧烈的反应。

他无视了厉无咎几乎要择人而噬的眼神，目光缓缓扫过阴九烛、月无痕，最后在柳玄风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种奇异的了然。

“至于那‘祸根’……”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它就在风语山，从未离开。

而‘源头’……”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仿佛意有所指地扫过这片被强大力量笼罩的山巅，“就在诸位心中所求的答案里。

你们真以为……”

你们真以为……凭你们这点微末道行，就能窥见真相的全貌？”

叶凡的声音陡然转冷，那平静的湖面下仿佛有万丈寒冰刺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洞穿神魂的锐利。

他抬手指向厉无咎的指尖，仿佛蕴含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法则之力，令厉无咎周身的灼热气息都为之一滞。

“厉宗主所求之物，不过是被那‘源头’逸散的气息所侵染的凡铁，沾染了些许气息，便引得你如嗅到血腥的鲨鱼，凶相毕露。”

他的目光转向阴九烛，那冰冷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厚重的斗篷，“阴堂主觊觎的，是那‘源头’泄露的一缕死寂之意吧？你以为那是通往幽冥的捷径？呵，殊不知那不过是深渊投下的一缕倒影，沾之即腐，噬魂销骨。”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月无痕那始终带着神秘笑意的脸上，“月教主倒是敏锐，察觉到了灵魂的古老。

可惜，你猜错了方向。

这并非夺舍，而是……归位。”

他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却如同重锤砸在月无痕心头，让他眼底的玩味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至于那‘源头’本身……”

叶凡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仿佛穿透了风语山巅翻涌的混乱灵力场域，投向更高远的苍穹，又或者是更幽深的过往，“它从未消失，只是沉睡。

而你们的贪婪与妄动，不过是提前敲响了唤醒它的丧钟罢了。

你们踏入此地，不是来夺取什么，而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