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苦再累甚至为出任务而受伤中子弹她都鲜少掉眼泪,然这一次,却终究没出息的落了泪。
实在是太难受了,并不是完全的痛,反而像是蚂蚁在啃噬骨头,痛痒难耐间,尽然折磨的人痛不欲生。
她不由得伸手,抓`住了聿兰容的胳膊:“聿兰容,我难受,好难受。。。”
一句话,让聿兰容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拳头握的紧紧的,泛白的骨节,无不`泄露着他心中的情绪,却只能忍住,伸手拨了拨她额头上被汗渍打湿的长发,温声道:“再忍忍,我已经派人去拿药,忍忍,再忍忍。”
卫楚芜已经没多少理智了,甚至已经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隐约觉得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畔,不由得,她的手抓的更紧了,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胳膊。
碧隼没多一会儿方拿了一个药瓶进来,聿兰容接过来,一手托起几乎陷入昏迷的卫楚芜,一边往她的口中灌药。
然入口的苦涩却让卫楚芜下意识的排斥,接连了几番,药进不得她的口中,聿兰容只好以口对口喂下以阻止她再往外吐。
并不是血蚕蛊毒的解药,而是**散之类的能让人昏迷的药,只是想要让她沉睡而减少痛楚。
但是口对口的喂,她被灌下了许多,他也吞下不少,所以待她昏睡过去之后,他也昏昏欲睡而去。
然这一觉却睡的并不怎么安生,纵然有药力的作用,然身旁的卫楚芜整整一夜都在呻*吟,他知道她痛,哪怕是在梦中,那般的痛,也不可能尽数的掩盖了去。
他心疼,心疼到无可奈何。
控制冰魄血蚕的解药只有神医花扦雪才能配制出来,之前派夏侯青去寻的便是他。
可恨那花扦雪居无定所,每每找来都不是易事,此番解药被毁,要再找人,只怕又要费上不少的工夫。
他眯了眯眼,狭长的凤眸中闪了一丝的不忍。
芜儿。。。
彻夜的混乱之后,是翌日一早的浑浑噩噩,当卫楚芜自纱帐中醒来之时,她身子已经不似昨日那般的难受,她甚至有些怀疑,昨夜刻骨的痛,究竟是真,还仅仅只是梦境。
这样的疑惑,直到她想要下床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