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想了想,便道:“此事是王妃的贴身侍婢晚絮告知的。王妃是小子义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一路寻到下小凉亭,发现三皇子欲推王妃落水,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一时失手,才将三皇子推入荷花池。”
梅妃一听,心里格登一下,她本是听闻手下宫女说起此事,这才巴巴来到霓鸾殿。
原以为事情如三皇子所说,是王妃与安国公世子有私情,她才这么肆无忌惮让莫修阐述事情。
可莫修所说的版本与齐靖安所说版本相去甚远,这下可由不得梅妃隔岸观火了。
“既如此,那婢女此刻正在何处?”皇帝问。
梁文秀忙站到殿中,朝皇帝道:“已在殿外等候,随时等待皇上宣召。”
得了皇帝肯定答复,梁文秀才派人去将晚絮领进来。此时殿外通传:“太后驾到。”
不多时,太后便带着老嬷嬷与一干人等到了殿内。众人皆起身相迎,行礼不提。
太后落座之后,开口便问:“樾儿身子如何?”
黎樾忙起身回道:“樾儿身子无虞,劳太后担忧了。”
太后这才一颗心放了下来,朝皇帝问话:“事情审得如何了?樾儿秉性纯良,又是胤煊亲自挑选的正妃,安国公世子是樾儿义兄,世子妃是樾儿堂姐。若说二人来往比旁人频繁些,哀家倒信。若是说,这两人有私情,哀家是不论如何也不信的。”
太后一开口,无疑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与立场。皇帝也知此事必有隐情,正要开口,身边的梅妃却抢先他一步。
“太后,三皇子可是您的皇孙,太后如此偏心,也不怕叫人寒心吗?”梅妃一时为齐靖安抱不平,当下便脱口而出道。
梅妃话里的回护之情呼之欲出,皇帝平时对着梅妃都是要一奉十,百依百顺,如今听见这话,平素不曾怀疑过的心,也开始慢慢琢磨梅妃这话之外更深的含义。
太后这寿康宫被人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捧了这么多年,还不曾有哪个宠妃敢这样当面顶撞她,当下便道:“哀家的事,你一个妃子也敢插嘴?皇帝,这梅妃怕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竟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了。不如就让教养嬷嬷教教她规矩!”
梅妃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