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太师见她喝了茶,才拿杯盖拂了拂茶叶,道:“你是慧眼识重瞳,今后必定有大作为。”
黎樾将杯中茶饮尽,将手中杯盏放回桌上,只道:“比不得祖父以一己之力,将整个黎府发扬光大。”
黎太师手一顿,抬手咳了一声,鸡皮鹤发的脸上才露出一丝赧然,似不经意道:“党派之争,有时候最重要的是站好队,跟对人。”
黎樾沉默,只握着杯壁并不言语。
黎太师方才又道:“最近有传言,皇上会立三殿下为太子。皇上宠信梅妃陈妃,对此事并无他意,想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黎樾愣了愣,这些日子她都陪着齐胤煊呆在王府,大多数时间都在被他教做人,不成想,齐靖安已经爬到了这种程度。
八风不动如黎太师,这个偌大黎府的掌舵人,竟然也打算改变航向了。黎樾苦笑不止,不过短短几个月,齐靖安走得如此平坦,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
“三殿下成为太子,惠儿堂妹就是实打实的太子妃,将来说不定还是后宫之主。这是好事,祖父怎么反而愁容满面?”黎樾调整好心态,朝黎太师道贺。
黎太师抬起杯盏喝了一口雪茶,一边道:“三殿下母族并不显赫,再则皇上龙体康健,梅妃近日有了身孕,宫中怕是会再添皇子。”
黎樾抿着嘴笑,“祖父怎么也像寻常妇人一样,打听起后宫妇人的事来?”
“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又哪里能做到泾渭分明呢?”黎太师语重心长道。
黎樾将手中杯盏放开,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那祖父要见樾儿,为的就是这事?祖父是怎么觉得,樾儿能给出中肯意见的呢?”
黎太师将手中杯盏放下,笃定道:“因为你能左右眼下局势。”
“嗬”,黎樾一声轻笑,将手从桌上拿开,往后退了退,整以闲暇望着对面的黎太师,“祖父未免太抬举樾儿了。”
黎太师摇摇头,这才道:“昔日太子奉承你,为的不过是想要得到北庆王的助力。北庆王手握军权,得皇上倚重,只要他开口,赐婚圣旨,城池为聘,军队迎亲,不论多荒诞的要求,皇上都乐意满足。”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