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定下来之后,就往黎府又送了许多东西,聘礼足够了。
齐胤煊听她语气,就知道她大概是忘了,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仍旧道:“你忘了,当初说好的,以城池为聘。届时我向皇兄求个旨,将其改作‘樾城’,用来做聘礼。”
黎樾想起这事,忍不住笑了笑,“我当时还以为你是说笑的。”所以没往心里去,时间一长就都忘了。
齐胤煊就知道她没往心里去,翻过身将她一把搂住,道:“那你现在记住了,我齐胤煊从来不说假话。”
黎樾看着他专注的眼神,那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闪闪发着光。她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却在半道折了回来。
齐胤煊在她伸回手时握住她的,“樾儿,等成了亲,我就带着你回北庆。你还没有去过北庆吧?你别以为北边都是荒漠,那边也能晓看天色暮看云,春赏百花冬观雪。我听说太后赠了你焦尾琴,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陪你过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日子。”
黎樾咬着唇,没有告诉他,其实她到过北庆。
皇帝太后疼爱北庆王,给的封地自然是肥沃富饶的,只是齐胤煊不喜欢,在那大齐版图上随意一点,就挑中了北地。
“我生长在京城,你冷不丁要我去北庆,没有一个缓冲适应的时期。再者,手里的铺子也没人接手。”黎樾的根扎在这边,从来没想过离开。
齐胤煊将头凑到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不浓郁不寡淡,像极了幼年时他在北地瞧上的那一朵蝴蝶兰。
“我会陪着你啊,樾儿,往后余生,我都陪着你。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