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就知道知道。”齐胤煊心里一乐,抬手就去为黎樾理头上乱了的发。
黎樾瞧准时机,眼珠转了转,抬脚就朝齐胤煊小腿处踹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痛呼,也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冲天,被黎樾踹了一脚的齐胤煊还直挺挺站在原地,手上动作一点不慢,愣是把黎樾的头发理得一丝不乱。
“你不痛吗?”问完这句话黎樾就后悔了,这厮在战场上征战多年,会在意她这一脚那就奇了怪了。
“痛什么,就你这小猫力气,屁大点事都没有。你要是气我,任打任骂怎么样?”
齐胤煊笑眯了眼,面容俊毅,笑起来阳光又灿烂,炫彩又夺目。
次日齐胤煊出征,黎樾果然没有前去送行。因着脸上的伤,黎樾让朝颜寻了面纱蒙了面这才出了门。
挨着城门最近的珍宝楼足有六层楼之高,顶楼之上,可见城墙外黄土飞扬,战士齐齐勒马回眸。
黎樾再一次瞧见了齐胤煊身着锃亮盔甲,金戈铁马意气风发的模样,恍若隔世。
在她记忆里的齐胤煊,多是一身盔甲,冲锋陷阵,意气风发模样。即便受了伤,也能谈笑风生,任司霆刮骨疗伤。
今生巧合,月老为他们牵了次红线,才叫她见识到他的无赖相,叫她越是割舍不下。
黎樾站在顶楼目送齐胤煊带军远行,这日夜里拔步**她却又做了噩梦,梦中她又回到了内狱。
黎悠秀丽的脸上满是狰狞笑容,手上刑具一一施加在她身上。
从梦中惊醒时,她已然是冷汗涔涔,抹了把汗水,又发现身子隐隐作痛,辗转到了五更天才进了梦乡,只是两弯蛾眉仍旧是拢聚着。
时光荏苒,转眼元月二十六将至,这半个月里苏氏绞尽脑汁想要把楚氏的嫁妆讨回,却碍于脸面无法一个个把送出去的礼物再要回来。
这事虽闹得不大,但外面的人隐隐已经传开了,继母盗取嫡女娘亲嫁妆,这一事本就足够闹得满城风雨。
幸而事关黎府颜面,还没闹到这个地步。只是这事虽还未完全传开,但已经隐隐有了这个趋势。
今年准备参加春试的黎烨听闻此事,也已经回了府,好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