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她固执地嫁一个势弱的皇子,哥哥弃商从仕,楚氏一族与张氏一族都从中周旋。
众人都以为新帝夺下江山后,楚家会是第一功臣。
可就在齐靖安登基不到半个月的时候,楚家被弹劾,说是通敌卖国,与西疆蛮夷有书信往来。
最后以莫须有的罪名灭了楚家满门,那时她早就被投入内狱,受尽折磨,根本不知道此事。
之后帝后大婚,天下人皆称赞这段美好姻缘,而她辗转落入冷宫内狱。
所有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化作泡影,费尽半生心力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齐靖安和黎悠成了这场盛世豪赌中的赢家,而她用六年的囚禁欺辱看清楚了自己荒诞无稽的一生,也叫她积攒了泼天仇恨。
“樾儿,怎么今日你也来参加夜宴吗?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齐靖安穿着一袭青衣,面容俊美无铸,颇为脱尘不俗。
黎樾冷眼看他与黎悠客套,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笑道:“祖母命黎樾作陪充数,怎么也要和三皇子报备吗?”
齐靖安十分错愕,这并不像钟情于他的黎樾会说的话。他下意识望了眼前方的黎悠。
两人四目相对,齐靖安自然瞧见了黎悠青丝中那支白玉响铃簪,“这簪子……”
“这是姐姐赠予悠悠的,莫非这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黎悠在说是黎樾赠予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樾儿,这是怎么回事?”齐靖安朝黎樾询问。
黎樾站在腊梅林外,眼见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均看向她,心下再次记起旧恨。
她藏在袖中的手暗自攥紧,细长的指甲嵌进皮肉,让疼痛掩去心头的恨意,可身子仍旧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站在黎樾身后的朝颜知道自家姑娘与三皇子之间的桃色纠葛,生怕这事因为一支簪子抖搂出来忙低唤:“姑娘……”
“白玉响铃簪是臣女的物事,恰好六妹妹喜白,臣女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怎么三皇子竟连这种事也要过问?”
黎樾在心里嗤笑,既然齐靖安要和黎悠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她也勉为其难陪他们演一场自欺欺人的戏。
果然,黎樾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