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抬手轻挑起竹帘看向马车外。
沈溪年给两人倒了茶,笑吟吟回:“哪就那么夸张了,不过是大家关系好,谢家是做生意的,算是给饭吃的主家,百姓们自然便给几分敬重而已。”
隋子明纳闷:“既然谢家势力如此之大,当初棠姨为何会被吴王那老匹夫逼到那般田地?”
沈溪年笑了下,看向裴度。
裴度放下竹帘,与沈溪年对视几息,也明白过来,哑然失笑。
隋子明抬手在裴度和沈溪年面前用力晃了晃。
沈溪年没好气地拍掉隋子明的手:“娘亲出事时,正值吴王势强。”
那个时候,就连裴度都还算不上大权在握,皇帝年少,太后没什么手段,吴王的势力之强可想而知。
“谢家虽在金陵根基深厚,却的确只是商贾之身,镇国侯府的那点名头在吴王这种实权亲王面前根本不够看,自然只能选择最能保全谢家的法子尽可能避开。”
“后来,谢家交到了我手里。”
沈溪年朝着隋子明一挑眉。
裴度在旁边发出一声轻笑。
隋子明:“这题我会,叫……哦,想起来了,官商勾结,私相授受!”
当时他看着沈溪年一天到晚地扒拉那把算盘,还以为是府中的账目有多难算,原来那会儿的沈溪年人在京城,手却已经伸到了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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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年把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