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倒头就睡,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连鸟腿都没力气蹬一下的筋疲力尽。
裴度每天晚上回来内院,都能在床帐里不定时刷新不同装扮的沈啾啾或是沈溪年。
在静静欣赏过后,裴度会放轻动作帮沈溪年将衣服换了,塞进被子里睡得更舒服些。
如果是沈啾啾,裴度伺候得便更加得心应手,甚至还会用热帕子帮小鸟擦擦翅膀,揉揉鸟爪,舒服得沈啾啾在梦里直哼啾。
所以每天早上沈溪年起床的时候,都是美人在侧,睡得神清气爽。
就是……总感觉恩公好像最近越来越放得开了,睁开眼就看到放大版俊脸贴过来,大清早的真的很容易让人生出一些尴尬的小反应。
唉,这干柴烈火血气方刚的,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时候能睡到同一个被窝里……
沈溪年想着想着,反应过来自己想远了,连忙用力晃脑袋。
谢惊棠趁机又捏了一下儿子的脸颊。
沈溪年的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干嘛这副表情?京城这地方不养人,我待着浑身刺挠,还不如出去赚钱呢。”
谢惊棠自幼被当做当家商人养大,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说实话,当年在镇国侯府操持内务的那几年对她而言才是真的难捱。
但士农工商,商为四民之末,即使是当初一手培养她的父亲,也认同女子高嫁成婚,日后子嗣承爵做官,母凭子贵是更好的出路。
谢惊棠彼时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在看到被百姓畏惧忌惮的官家夫人时,脸上也会不由流露出羡慕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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