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亲,跑了。
将方才沈溪年写在脸上的意动犹豫看见眼里,裴度站在原地,袖中手指稍稍摩挲。
两息过后,轻笑了下。
……
今日沈溪年叫了裴府在京城的掌柜们过来。
之前小鸟刚来府里的时候,裴府那胆大包天的掌柜就曾经让沈溪年印象深刻。
虽说裴度是有意左手倒右手做坏账,故意挑了硕鼠养成心大的掌柜,但从这个掌柜也能看的出来,昔日国公府名下的这些掌柜,恐怕都极为松散。
这次整治府中账目,沈溪年可以对府中过去的那些含糊支出稍加忽略,但对各个田产铺子的掌柜们,是绝对不会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
尤其是……
沈溪年的目光落在站在外侧。
被主家如今的掌家人晾了小半个时辰,大多数掌柜即使低着头,脸上眼中也不由流露出其他情绪。
有的心虚,有的忐忑,有的有恃无恐,有的若有所思。
但惟有一位面容熟悉的掌柜躬身站着,模样谦逊,脸上神情自始至终镇定平静。
沈溪年当然知道这位掌柜虽然不是暗卫,但也是绝对忠诚的心腹,但是——
“敢问徐掌柜,若是从江南学子手中收来一张梨花木象牙珠子的算盘,收价几何,卖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