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猜测的称呼,却让裴度立刻想到从前他对沈啾啾的推测。
不论溪年如何,这个世界如何,但过往是存在的,生活是自己一步步走的,其他又有什么重要?
更何况……
裴度轻轻落下一枚白子,阻挡住黑子对白子的侵蚀包抄之势。
……溪年改了子明的命,不是吗?
那就证明,天命,有可违。
裴度手指微曲,指节分明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忽然,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牵了牵。
那笑意极淡,眼角眉梢泄出一丝近乎悲悯的了然。
——多有趣。
窗边摆放的棋案之上,纤巧文雅的文竹生得极好,随风轻颤。
一枚又一枚的棋子被调整摆放位置,重新估量。
良久过后,裴度手拈棋子,抬眸看向不远处桌案旁边的那张小书桌。
今日的书房很安静。
少了小鸟啪啪啪啪踢算盘的声音,骤然回到从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寂然。
裴度注视着那张小书桌,晃神一瞬后,站在桌面上蹦蹦跳跳踢算盘的小鸟被满面认真,倔强抿唇的少年替代,一边打算盘,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吐槽裴府的账目是真的很难算。
裴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