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点,就听裴度低声说:“我也没有用膳。”
沈啾啾挺起的毛胸脯瞬间瘪下去。
小鸟看了眼自己的鸟爪,又看看裴度手里的筷子,露出小鸟为难的表情。
小鸟也想给恩公喂饭,但是小鸟的爪子做不到啊……
然而裴度好像也没有别的意思,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垂着眼眸,安安静静伺候小鸟吃得羽毛差点包不住胃囊。
随后一声不吭地托着小鸟,走回到内院寝室。
沈啾啾觉得恩公安静地让鸟心慌,时不时就要扭头看一眼。
若是一人一鸟对上视线,裴度就用手指轻轻捏捏小鸟的后脖颈。
沈啾啾趴在裴度手心:“……啾?”
干嘛只捏一个地方?
快摸摸小鸟的其他地方!
摸完就不生气了哦。
裴度就像是看不懂啾语,手指尖始终捏在小鸟的脖子上,力道忽重忽轻,若即若离。
沈啾啾感觉自己翅膀上的绒毛都要炸起来了。
说生气吧,裴度面上真的完全看不出生气的迹象,摸鸟、洗漱、更衣,动作是一如平常的优雅从容。
但要说没生气吧……
从头到尾,沈啾啾就只听到裴度说那一句话。
沈啾啾站在枕头上,整只鸟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