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仰弛任由他们发散思维,只自己一个人躺着,默默看着天花板,他想,林林应该是个女孩儿。
想着想着他就这么睡了过去,蒋恪宁和赵江川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给他带上了门。
说来也是巧,在北京的天终于回春暖起来的时候,病恹恹的杨桢也终于好了起来。只是戴着口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一个警卫员大哥忙前忙后地将她的行李装进了小别墅门口的小轿车里。
“小刘,收拾完了进来休息会,不着急。”奶奶热切地招呼着警卫员,杨桢在一旁的沙发上起了身,她虽然病好了不少,但是呼吸急促,脸色红润,但并未完全康复。
杨桢走到院子里,望着周围的景色,不可避免地又沉寂了下来。她用脚踹开院子里的碎石子,突然想起了之前带着她走街串巷的靳仰弛。
自从生病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而现在杨桢也要回到武汉。
原本觉得道别和分离都有很长时间可以去做,事到临头,杨桢却发现万千思绪不知道先想哪一个?
她仿佛又被来时的束缚困住了,像猎人握住了雏鹰的咽喉,慢慢收紧,慢慢收紧,然后变得无法呼吸。
其实她的念头十分简单,只想最后见一见靳仰弛,她在北京,或者说她身边唯一的朋友。
院子里的柳树抽了条,鲜嫩的绿芽儿冒出了头,院子上空飞过几只鸦青色的飞鸟,杨桢将自己的身子慢慢蜷起来,右手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杨桢将手拢进袖子里。
长而密的睫毛轻扫,杨桢蹲在地上好一会才慢吞吞地挪到台阶上,托着腮坐着,望着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