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生脸色骤变,几步迎上来:
“小乖!”
他目光扫过我苍白如纸的脸和裙摆下渗出的暗红血迹,又瞥见脸色难看,带着慌乱和一丝心虚纪北年也跟在后边。
他先俯身轻拍我的脸颊呼唤两声,见我毫无反应,便快速探向颈动脉,指尖搭在脉搏上数了两秒,又翻了翻我的眼皮,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出血多久了?有没有打到腹部?”
他眉头瞬间拧成死结。边跟着往里走,边回望向秦野继续追问: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然秦野下一句就是:
“我到纪家祠堂的时候,如意已经被那混蛋抽的只剩下一口气儿了,然后她就……”
他颤抖着舔了舔唇角,“就说了句‘我疼’,就昏厥过去了。到现在大概是半个小时。不知道疼多久了。”
听到这儿,纪北年回想起之前在车上时,小东西好像就捂住腹部来的,但自己只以为是她是在装可怜。于是他声音沙哑地补了句:
“应该是一个小时前就开始疼了,但我当时以为她是怕被我罚,故意装的……”
他还想再说几句,但顾一生听到这话,一边辅助秦野将我安置在了推床上,一边回头瞪了眼纪北年。
“纪北年!你特么又犯浑!”他骂了句,却没多余时间纠缠,立刻扬声喊来护士长:“开绿色通道!急腹症全套检查,b超、血常规、性激素六项,立刻安排!”
护士长应声跑开时,顾一生伸手探了探我的脉搏,指尖触到冷汗浸湿的皮肤,语气沉得像压了冰:
“等一会儿给小乖处理完后,再找你算账!”
纪北年抿唇,想开口辩解却被秦野恶狠狠的眼神钉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搭把手!”顾一生没好气地推着推床往急救室走,纪北年下意识伸手扶住床尾,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栏杆时,才发现自己手还在抖。
将推床固定好后,他一边指挥护士抽血采样,一边侧身对跟过来的纪北年抬了抬下巴,“过来签《未成年人特殊检查知情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