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西行的驿站染得一片昏黄。
老驿卒蹲在石阶上,用糙如树皮的手摩挲着开裂的马鞍。
驿站的木门在穿堂风里吱呀作响,门楣上&0t;西风驿&0t;三个褪色的大字,被风沙啃得只剩模糊轮廓。
墙角的石臼里积着半捧细沙,那是昨夜北风吹来的礼物。
三匹瘦骨嶙峋的驿马耷拉着脑袋,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刚到嘴边就散了。
穿粗布短打的脚夫们蜷缩在驿站屋檐下,怀里揣着冷硬的麦饼,鼾声与风声纠缠在一起。
老驿卒忽然抬头望向官道尽头。
尘烟扬起处,一匹快马正冲破暮色而来,马背上的玄色披风被风撕成破旗模样。
他眯起眼,看见骑士腰间悬着的青铜令牌在颠簸中磕碰出暗哑声响——那是来自长安的征召,十年间,这样的令牌他见了不下百块,每一块都裹挟着千里风尘,又将新的故事埋进黄沙。
快马在驿站前骤停,骑士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却带着几分疲惫。
他将缰绳扔给老驿卒,声音低沉:“换马,再备些干粮。”
老驿卒接过缰绳,打量着他:“这一路可不好走,您这是急着去长安?”
骑士未答,目光落在令牌上,似是想起什么,眉头紧锁。
脚夫们被动静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骑士。
其中一个年轻脚夫凑过来,好奇道:“大人,长安现在啥样?听说那里繁华得很。”
骑士看了他一眼,“繁华背后,是各方的明争暗斗。”
说话间,老驿卒已牵来一匹健壮的马,又递上一袋干粮。
骑士翻身上马,正欲启程,却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的马蹄声。
一群黑衣人从夜幕中现身,将驿站团团围住。
为的黑衣人冷笑道:“交出令牌,饶你不死。”
骑士眼神一凛,握紧了腰间的剑,一场恶战,似乎已不可避免。
骑士手持长剑,目光冷峻地扫视着这群黑衣人。
脚夫们吓得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老驿卒也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缰绳。
黑衣人一拥而上,刀光剑影瞬间在驿站内交错。
骑士身手敏捷,剑招凌厉,一时间竟将黑衣人逼退数步。
然而,黑衣人的数量太多,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一枚暗器突然向他袭来,他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大人,我们来帮你!”
年轻脚夫大喊一声,带领着其他脚夫抄起身边的棍棒,加入了战斗。
老驿卒也不甘示弱,拿起马鞭抽向黑衣人。
有了众人的帮忙,骑士压力顿减。
他趁机大喝一声,施展出一记凌厉的剑招,将为的黑衣人击退。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战斗结束,骑士喘着粗气,感激地看着众人:“多谢各位相助。”
随后,他翻身上马,再次踏上了前往长安的征程。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背上,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坚毅。
骑士策马狂奔,夜色渐深,前方出现一座热闹的城镇。
他在一家客栈前停下,打算稍作休整。
刚走进客栈,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琵琶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艳丽旗袍的风尘女子正坐在高台弹奏。
她眉眼含情,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骑士被这一幕吸引,不自觉地走到台下坐下。
女子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弹奏间隙朝他抛了个媚眼。
骑士有些慌乱,赶紧移开视线。
这时,客栈老板端来酒菜,笑着说:“客官,这姑娘可是我们这的头牌